这年头兵荒马乱的。
大街上天天见着逃难的人。
能有口饭吃、活着就不错了。
可林晚星跟旁人不一样。
她手里攥着个神奇空间。
里头能种地还能搞实验。
这天她蹲在空间试验田边。
盯着那片黄不拉几的土。
越瞅心里越不得劲。
“这破地儿咋能高产?得好好整整!”
她一边嘀咕一边搓着手。
咬咬牙、一狠心。
把攒了小半个月的积分全砸进去。
就听“噌”的一声响。
试验田立马变了样。
全是黑黝黝的土。
抓一把都能攥出油来。
还带着股子东北黑土地的劲儿。
“成了!这下准能种出好粮!”
她乐颠颠地拍了下手。
转身就往储物区跑。
从现代带来的背包里翻种子。
掏出来的全是改良过的小麦和水稻。
颗粒饱满、看着就精神。
她手指轻轻捏着种子。
弯腰往黑土里撒。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宝贝。
生怕稍微用力就给碰坏了。
撒完种子直起腰。
腰杆都酸得发僵。
她盯着空间虚拟面板看。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快速生长期:7天”。
这行字看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嘿,以后再也不愁没饭吃咯!”
她拍着手笑得眉眼弯弯。
这边刚忙完种地的事。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
空间实验室又冒了新动静。
“叮”的一声脆响。
屏幕上跳出“解锁基础微生物培养”。
林晚星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
拍着大腿喊:“这不就能搞青霉素了?”
她以前当特种兵的时候。
跟着老军医学过点简易制药的法子。
再加上系统给的那半拉子配方。
心里立马就有了谱。
说干就干、不耽误功夫。
她在实验室里翻箱倒柜。
找了些玻璃瓶、搪瓷碗当容器。
开始鼓捣培养液。
可哪有那么容易成功。
头回弄的时候。
培养液搁了没俩小时就臭了。
闻着能把人呛出眼泪。
“咋回事啊?这菌咋就活不了?”
她急得抓着头发转圈。
额头上都冒了汗。
第二回更糟。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结果刚把菌放进去没半天。
培养液里就长了绿毛。
看着黏糊糊的恶心人。
“老天爷,你这是跟我作对不?”
她气得直跺脚。
差点把瓶子摔地上。
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外头传来开门的动静。
是沈墨寒回来了。
他走路的步子沉得像灌了铅。
肩膀都垮着。
林晚星有个旁人没有的本事。
能听见别人心里想啥。
她刚凑过去两步。
就听见沈墨寒心里的愁绪。
“前线伤员感染太厉害。
进口的盘尼西林炒到了天价。
有钱都买不着。
现在黑市都断货了。
再这么下去。
非战斗减员比战死的还多!”
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
攥紧了手里的小药瓶。
那是她白天配的广谱消炎药。
颜色还发浑、没完全提纯好。
她没吭声、没敢惊动沈墨寒。
趁沈墨寒去洗手的功夫。
轻手轻脚溜到客厅。
瞅着沈墨寒常用的那个旧药箱。
飞快地把小药瓶塞了进去。
“沈墨寒,你等着。
以后我准给你弄更好的青霉素!”
她心里偷乐着回了自己屋。
转天一大早。
林晚星没顾上吃早饭。
连口热水都没喝。
又扎进了实验室。
这次她学乖了、不敢马虎。
先把培养皿用开水烫了三遍。
烫完还放在太阳下晒。
配培养液的时候。
屏住呼吸、连口气都不敢大喘。
生怕吹进去杂菌。
“这次再失败。
我就……我就再试一回!反正不放弃!”
她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了打气。
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
盯着培养皿看了俩钟头。
眼都没敢眨一下。
可到了中午。
培养液还是没动静。
依旧清清的、跟水似的没啥变化。
林晚星耷拉着脑袋。
肩膀都垮了。
差点把培养皿扔地上。
“难道我真就搞不出来?”
她蹲在地上。
手撑着下巴、心里一个劲犯嘀咕。
正沮丧着呢。
想起以前听老兵说的话。
“有些菌金贵得很,就爱凉快地儿待着。”
她“腾”地一下就站起来。
拍着脑袋喊:“对啊!肯定是温度太高了!”
赶紧跑到恒温器旁边。
把温度调低了两度。
又重新配了新的培养液。
倒在消过毒的培养皿里。
做完这一切。
她搬了个小板凳。
就守在培养皿旁边。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
……
一个钟头过去了。
她眼皮子开始打架。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
瞅见培养皿里有了变化。
边缘起了层薄薄的白膜。
像极了酸奶上的皮。
林晚星一下子蹦起来。
声音都带着颤:
“成了!成了!
老天爷总算开眼了!没白折腾!”
这边林晚星高兴得蹦高。
沈墨寒那边正愁得在屋里转圈。
帅府书房里。
他手里攥着前线来的战报。
纸都快被捏皱了。
“这可咋整?
伤员一个个都感染了。
没药救、眼睁睁看着不行啊!”
他心里急得直冒火。
额头上的青筋都显了。
刚想叫副官再去黑市找找。
哪怕贵点也行。
门被轻轻推开了。
是林晚星端着杯热茶进来。
笑着说:“少帅。
别光着急,喝口茶缓缓气。”
沈墨寒抬头。
眼里满是红血丝、全是疲惫:
“晚星,你不知道情况多急。
伤员们根本等不起、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林晚星把茶递过去。
没多说啥、怕给他希望又失望:
“别急。快有办法了,再等等。”
沈墨寒瞅着她笃定的样子。
心里莫名松了点劲。
没再像刚才那么焦躁。
林晚星几乎住在了实验室。
铺了个小褥子就睡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