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晴点头,“有机会我会劝王爷时常进宫看望太后和皇上的。”
她也感觉到了,萧煜对太后这个母亲十分冷淡,但显然太后是想修复与他的母子情份的。
至于萧煜和皇上的兄弟情,她就不知道了。
这一日,苏奕晴正对着桌上的喜服图样出神。
萧煜处理完军中事务归来时,便见她用炭笔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不同于时下流行的繁复云纹,图样上的喜服领口绣着缠枝莲纹,裙摆却用银线绣出几簇写意的海棠,清雅又不失华贵。
在想什么?萧煜走到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顺手为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这喜服样式倒是别致。
苏奕晴转头笑答:想着别太张扬,又不想失了礼数。你看这银线绣海棠,既合了咱们留园的景致,也暗合了‘满堂春的寓意。
萧煜拿起图样细细端详,指尖划过纸面:都听你的,只是别累着。昨日让绣坊送来的孔雀羽线,你可要用在裙摆?
他记得她提过现代婚礼的简约美学,便特意寻来这种光泽柔和却不失华贵的丝线,既不似金线那般招摇,又比普通丝线更显精致。
苏奕晴突然想起一事,“那个萧珩,到底去哪了?”
其实那一次她在天牢里见到苏棠时说萧珩被送到天牢言家父子身边,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就是为了刺激苏棠的。
实则是之前听闻萧珩跪在宫门口求见太后,太后将萧珩接进宫中,之后就没了下文。
萧煜沉默了一瞬才答道,“他被母后送到苏棠身边了。”
苏奕晴:“……那也好,孩子和母亲呆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尽管苏棠没几个月好活了。
“那之后呢?”
她问。
萧煜知道她的意思,摇头道,“孩子是无辜的,或许之后母后另有安排吧。到底在母后跟前喊了皇祖母那么多年……”
她突然伸起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说,你那好大儿养了六年,你就当真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
萧煜瞪她,“我总共就没见过他几次!连他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苏奕晴耸耸肩,“真是个绝情的男人,人家好歹喊了你六年父王。”
“呵!”他冷笑,“那个女人还喊了你老公夫君喊了六年了呢!你居然不吃醋?”
苏奕晴目瞪口呆,“她喊你夫君,明明是她的错,也是你的错,怎么怪到我不吃醋了?”
萧煜哼哼,“本王好歹在边境好几年,回京也才不过一年多。你可是足足在言家呆了七年!”
苏奕晴终于get到他的点了。
原来是嫌弃她白白喊了言墨涵夫君七年!
儿子也是真真切切喊了言墨涵父亲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