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士族豪强送来的礼物堆了满满四大车:金银、药材等各种宝贝自不必说。
还有三十二名容貌秀丽的婢女,其中还包含一支训练有素的舞队。
按系统“图鉴”,这些女子容貌皆在八十分以上,虽无倾国倾城的绝色(未及九十分),却也个个清秀可人,合乎礼制规矩。
何方对此来者不拒,一一笑纳。
这些礼物是冀州土着的“表态”——不爽归不爽,但总公司派来的大红人帮他们解决了天大的麻烦,该有的礼数绝不能少。
而何方坦然收下,既是给足对方面子,也是一种姿态:我虽出身外戚,却非不通人情世故之辈,日后冀州之事,还需彼此照应。
更重要的是,宴席之上,何方虽提前离席,却在敬酒时走遍了每一桌,连配席、末席的僚属与名士都未曾怠慢。
这在高层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实际上却是礼贤下士。
尤其是面对沮授、田丰、审配等日后名动天下的人物时,他更是一视同仁,言语间不卑不亢,既不显露出刻意拉拢的急切,也没有年少得志的傲慢。
这般通透得体,反倒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名士暗自点头,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至少,这位少年将军,并非只知好勇斗狠的莽夫。
“张君,有位叫做张机字仲景的,不知是否族中人?”
返程的途中,何方也就顺口和张津闲聊起来。
张津一愣,随即说道:“此乃吾之族弟,前为长沙太守,因区星叛乱之事被免职,如今赋闲于家中。
不知将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他这样一说,何方也就明白过来,张津如果和张机是一个宗族的话,那张机八成就是宗脉,而他是偏支了。
毕竟作为世家大族,宗子肯定走正经当官路线的。
偏支则要走外戚、军功等路线。
何方感慨道:“此次大战,麾下多有伤残者,我听人说南阳张仲景颇懂医法,所以询问一二。”
闻言,张津的脸色有些难看,道:“当今士族,经学才是第一要义。
我这位族弟,不爱经学爱医说,也是另类。
不过这也是族中的一些喜好罢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一笑:“其实说到医术道法,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你当然知道了!
何方面上惊讶,心中却是腹诽不已。
历史上的你,在担任交州牧,为一方大员的时候,彻底露出本色。
因为对于道教过度迷信,不但无视圣贤的言训,甚至还废弃当今朝代制定的法律。
不但如此,还时常在头上裹着红头巾布、弹琴烧香,对阅读道教经典十分沉迷。
最严重的是,张津自以为依照这些方法就可以强化自己的兵力,最终也因为种种荒唐行为而被部将区景所杀。
嗯,张机因为区星叛乱被免职,姓区的是你张家的克星啊!
不好,我也迷信了......
两人边走边说,一时又说起王芬。
张津冷哼一声,道:“此人志大才疏,虽为天下名士,行事却太过自矜。
将军拯救冀州于水火,他却连面都不露。
哼!”
何方冷冷一笑:“张君看的透彻,此人虽于天下有大名,却不能安国卫邦。
身为冀州刺史,只能坐视乌桓劫掠,也是个无能之辈。
既然如此菜屄,好好读些经书倒也罢了,却又有大志,岂不是取死之道?”
张津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