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还是孟邬厉害,不光让海后收心,还能骗来一起见家长。
沈轻裘冲他比了个大拇哥,又戏谑地看向纪宁。
“总算栽了。”
后者努了努嘴,坦白道:“他和我打赌路边的小三花有没有主人,我就猜测小流浪猫肯定没有啊,结果下一秒那只猫就被几个女孩飞速抱走了,还抢着要当铲屎官。”
孟邬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一点,却还是时刻板着身子挺腰,正襟危坐地接道。
“穆霖说的,小猫的花语是手慢无。”
纪宁的也是,还要又争又抢。
沈诀扫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下,幸灾乐祸的意味颇足。
见兄弟煎熬,他居然还能笑出声,孟邬心底狠狠给他记了一笔。
纪宁无奈摊手:“然后就被他拉回来见家长了。”
她爱玩,除了沈轻裘祁妄,两位长辈也都清楚,也没人能管得了她,他们也只有耳提面命地提醒。
孟邬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而且祁妄和阿蒙也事先在他们面前替他说了好话,沈轻裘也没什么意见,纪宁终于收心两位长辈自然欣喜。
只是第一次见面,想着要严肃点给纪宁撑面。
在座都是年轻人,沈堰和林恒也不多留,只是下了死命令十一点之前必须睡觉,便各回各房了。
林恒喜静,不住这栋别墅。
两人一走,孟邬肩上压着的五百斤巨石仿佛一下卸走,重重地舒了口气。
“呵。”沈诀嗤笑,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孟邬气不过,给他手臂来了一拳。
“还笑?!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也可以不是。”
孟邬骂骂咧咧,却又好奇。
“阿诀,你第一次见沈轻裘家长也这样吗?”
“没。”
“那你当时什么感受?我靠,你是不知道,我手心直冒汗,都快紧张死了,”
沈诀回想,第一次见林恒,两边兵器相向,第一次见沈堰,两人隔空对视,互给冷眼。
只有仇视无视,至于紧张,好像没有。
两人虽然没说,但眼底对于孟邬的满意和信任,同样,对他也没有。
思及此,沈诀没回答这个问题。
孟邬一把抓起还在嗑瓜子仿佛在看戏的纪宁,狠狠亲了一大口,哀怨道。
“宁宝,你有没有心?”
纪宁嫌弃地擦脸,推开他。
“你自己虚,等见你爸妈我一定给你展示什么叫镇定自若、大家闺秀、优雅从容。”
话落,孟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脸上的紧张比刚刚更甚。
“你说、要跟我回家?”
“昂~”
她不以为意,继续抓了一把瓜子磕,而后瞥见男人湿润的眼眶,不解风情地给他来了一脚。
“丢不丢人,哭啥?”
下一秒,孟邬一把扛起她直奔楼上的卧室。
纪宁骂道:“我靠!我的瓜子都被你弄掉完了,你也完了!”
客厅众人:“......”
沈轻裘想到幼时,沈堰怕她半夜做噩梦不敢睡,所以两间卧室的门总是半掩,隔音也一般。
等到她长大一点,几间卧室都重新加装了特质隔音墙板,想来,倒也方便。
剩下四人各自回房。
等到沈诀洗漱完出来,就快步走到床头,满脸期待地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