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纹灰中透紫，像自九幽燃起，带着不属于凡间的寒。

李长青眸光微动，识海里小九低声：“冥界符基？她觉醒得比预期早。”

灰紫符纹迅速蔓延，爬上林傲手腕，皮肤即刻溃烂，血珠刚渗出，便被符纹吸尽。

林傲怒喝，筑基灵力狂涌，问剑红光大盛，震碎符纹。

碎片倒卷，化作一只只灰蝶，蝶翼上燃着幽火，扑向清影。

她不退，反而迎上，任由灰蝶没入体内，唇角溢出鲜血，却笑得轻松：“够了。”

六、灰火·借身

李长青叹息，指尖抬起，一缕灰火掠出，没入清影后背。

火入体，灰蝶瞬间安静，化作精纯魂力，补她溃败的经脉。

少年抬眼，望向林傲，声音第一次带冷：“她替我挡剑，我替她收剑。”

掌心虚握，灰火凝成火剑，剑身无锋，却令铜台温度骤降。

林傲察觉不妙，急召回问剑，剑刚入手，火剑已至。

“叮——”

第二声脆响，问剑断。

暗红剑身折成两截，剑尖落地，化作铁水，被灰火蒸成红雾。

七、执事·裁定

外门执事终于回神，高声宣判：“林傲败，李长青保留三阁荐位！”

人群哗然，杂役弟子以竹剑断内门问剑，天剑宗百年未闻。

林傲踉跄后退，目光怨毒，却不敢再出手。

李清影转身，面向少年，声音轻得像风：“我欠你的，还了一点。”

她身形微晃，灰火残余的魂力亦撑不住，径直倒下。

李长青伸臂接住，掌心贴在她背，魂火悄然渡入，像归还，也像借用。

八、余波·暗潮

铜台边缘，丹阁、符阁、器阁长老各怀心思，目光落在清影身上，带着审视——

冥界符纹，千年未现。

更远处的阴影里，一只记录玉简悄然熄灭，其内画面已被某只无形之手截取，送往未知之处。

山风拂过，铜台恢复寂静，像什么都没发生。

唯有地面两道浅浅脚印，一青一素，并肩而列，昭示众人——

凡尘姐弟，已正式在宗门立足。

而暗潮，自此开始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