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启，皇都四角升起四座青铜“焚妖台”，台内燃“人油”，油面浮“楚”字血纹。

油火冲霄，化作四条火龙，扑向灰蝶群。

火龙所触，灰蝶尽化青烟，然烟内又生出新的妖语：

“以楚油，焚楚蝶，楚人自煮楚天下。”

妖语随风，飘入焚妖台，台内人油瞬间倒卷，火龙反噬，四座高台同时炸裂，火雨倾盆，落向皇都民宅。

皇都自乱，火雨所落，黑烟凝成“李”字巨影，悬于金凤台上空。

女皇立于影下，凤冠被热浪掀起一角，露出眉心“国运朱砂”——朱砂裂开，渗出一滴黑血。

（六）妖语化形·焚天者现

火雨未熄，皇都上空黑烟汇聚，凝成一尊千丈妖影，无面，胸口却嵌“焚天”二字。

妖影抬手，指向金凤台，声音如百万亡魂同诵：

“焚——天——”

一字出，皇都护国大阵寸寸龟裂，火雨穿透屏障，落入宫城，琉璃瓦瞬成黑水。

女皇抬眸，声音冷冽：“朕的天下，岂容你焚？”

她并指，划破掌心，以血为墨，于虚空写“楚”字，字化金凤，扑向妖影。

妖影却化作黑蝶四散，金凤扑空，蝶群于高空重新凝形，胸口“焚天”二字，已变成“焚皇”。

妖影俯冲，直扑女皇。

（七）灯到皇都·焚天者谁

就在妖影将触金凤台刹那，雪原尽头，黑血灯现。

李长青负灯而来，灯焰漆黑，却照出妖影真形——

那并非外妖，而是皇都百年来“人祭”、“冤狱”、“苛政”所积怨念，被黑血古经唤醒，借妖语成形。

妖影，是楚氏自己的业火。

李长青抬灯，灯芯龙影咆哮，他轻声道：

“焚天者，非我，非妖，是尔自焚。”

灯焰脱芯，化作一条黑龙，龙身满布“经符”，与妖影相撞——

没有巨响，只有黑暗扩散，皇都上空瞬间陷入永夜。

黑暗中，传来女皇一声闷哼，以及妖影最后低语：

“楚运已尽，新运当立。”

（八）尾声·永夜之后

黑暗持续三息，三息里，皇都无人能见五指。

第四息，东方破晓，一缕灰火跃出，火中夹着黑血，火光照处，金凤台半壁焦黑，女皇立于残阶，凤冠碎裂，唇角染血。

她抬手，掌心多了一枚“焚皇”黑印，印与肉连，无法剔除。

她望向雪原，轻声笑，笑声里带着杀意：

“李长青，你送朕的焚天之印，朕会烙在你命里。”

雪原尽头，李长青负灯而立，灯焰已熄，只余一句妖语，随风而来：

“焚皇者，亦当自焚。”

妖语焚天，终以皇血为终。

下一章，灰火吞经，经尽，灯灭，人未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