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云澈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冰冷和百分之百的警惕。

他不明白这人忽然又出现了。

如果说之前的相遇还只是让他觉得此人诡异，目的不明，那么刚才那句

“你不记得他了？”

几乎已经挑明——这个人，绝对知晓一些与他密切相关的，甚至可能触及他最深秘密（比如穿越）的事情！

那人并没有直接回应云澈的质问。他仿佛没有感受到云澈的敌意，缓缓地，如同凭吊般，走到了灰烬以骸最终消散的那片空地，

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地面上残留的、已经失去活性的冰冷灰烬。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怀念？

或者说，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你不知道这老人叫什么名字，对吧？”

面具人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种平铺直叙的淡漠，却又仿佛蕴含着深意，

“你甚至只知道，他是个老人，是个……卖烧饼的。”

‘卖烧饼的？’

云澈心中一震，这个信息与他脑海中那模糊的熟悉感以及空气中曾弥漫的诡异焦香隐隐对应上了。

‘这只以骸，和卖烧饼的老人有什么关系？’

“无妄之灾，不是吗？”

面具人继续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云澈陈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一次任务的遗漏，一次微不足道的……意外。”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每一个字却都像小锤，敲打在云澈因战斗而疲惫，因低语而混乱的心神上。

云澈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却找不到任何能与这番话对应起来的清晰画面，只有一些更加模糊，更加支离破碎的光影。

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面具人，绝非善类，他的话语背后，必然隐藏着某种目的。

就在那面具人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用言语进一步瓦解云澈心防的刹那。

嗖！嗖！嗖！

三道寒光毫无征兆地破空而至！

是云澈的飞刀！它们呈品字形，封锁了面具人可能闪避的角度，如同三条致命的毒蛇，直取其咽喉，心口与持物的手腕！

云澈根本不想再听下去！

面具人似乎早有预料，蹲着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飞，动作流畅而诡异，恰到好处地让三柄飞刀擦着他的衣角掠过，

“哆哆哆”地钉入他身后的地面。

云澈对此结果并不意外，他本就没指望这仓促的飞刀能解决对方。

他冰冷的目光死死锁定面具人，声音如同凝冰：

“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面具人稳稳站定，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隔着面具，云澈仿佛能感受到他投来的。带着某种审视与嘲弄的视线。

“目的？”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干涩而毫无温度，“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比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云澈，你上次……真正地‘回忆’起过去，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