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同志“机床抛光”冉老师的惊天壮举,如同在轧钢厂投下了一颗精神核弹,其冲击波迅速扩散,最终不可避免地传回了禽兽云集的四合院。
这一次,禽兽们的反应不再是单纯的哄笑和看热闹,而是多了一丝真切的忧虑和…恐惧。
傻柱这厮,以前虽然浑,但好歹破坏力主要集中在物理层面(殴打许大茂)和食堂勺功(抖勺)上,大家还能躲着点。可现在倒好,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打开了“语言艺术”(灾难版)的潘多拉魔盒,变得无差别、跨单位、高强度地进行精神污染和社交核爆!这次是冉老师,下次会是谁?街道主任?厂领导?甚至是…自己家来做客的亲戚?
一想到傻柱可能对着自家闺女或者七大姑八大姨来一段“老母鸡的生命赞歌”或者“弹簧钢的势能分析”,全院禽兽,包括一向偏袒他的易中海,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笑话了,这是一个行走的人道主义灾难!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社交地雷!必须想办法解决!为了全院的安全!为了四合院的声誉!也为了…大家的心脏承受能力!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适合讨论丢人事)的夜晚,三位大爷默契地凑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家,召开了一次紧急闭门磋商会。
“老易,老刘,这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和恐惧),“傻柱现在太吓人了!嘴跟开了光似的,专往人膈应的地方招呼!这要是哪天冲到咱们学校去,对着我们校长来一段‘黑板擦的奉献精神’或者‘粉笔灰的浪漫’,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刘海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挺着肚子,官威十足地发言:“没错!这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院的稳定团结和外部形象!作为院里的领导,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拿出一个方案来,帮助傻柱同志…纠正这个…这个语言上的错误倾向!”
易中海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柱子这孩子,本质不坏,就是脑子…轴了点,容易被人带歪。我看根子,还是出在他那个…个人问题上。他对秦淮茹那点心思得不到回应,心里憋屈,才走了邪路。咱们得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三位大爷达成了共识:傻柱的“语言癌”,病根在于“相思病”!要治标先治本!必须帮他解决个人问题!只要他成了家,有了媳妇管着,心思定了,自然就没工夫出去胡说八道了!
“可是…这介绍对象…找谁呢?”阎埠贵提出了核心问题,“就傻柱现在这名…啊不,是现状,谁家姑娘敢沾边啊?”
刘海中沉吟片刻,猛地一拍大腿:“有了!咱们可以发动群众的力量!召开全院大会!集思广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院这么多人,还能找不出一个能…呃…接收傻柱的女同志?”
易中海觉得这主意虽然有点糙,但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便点头同意。
于是,第二天晚上,四合院破天荒地召开了一次主题极其诡异、目的极其明确的全院大会——“帮助傻柱同志解决个人问题,促进院内和谐稳定”专题研讨会。
中院拉了盏昏黄的电灯,全院老少搬着小板凳围坐一圈,气氛庄重又诡异。傻柱本人被强行按在了人群中央的小马扎上,低着头,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感觉自己像头待宰的牲口。他心里又臊又气,还有点莫名的委屈:我不就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大会由一大爷易中海主持,二大爷刘海中记录,三大爷阎埠贵补充。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率先定调:“今天这个会,目的很明确,就是关心帮助咱们院的单身青年何雨柱同志!柱子呢,为人实在,工作稳定,厨艺也好,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就是最近呢,可能在个人情感表达上…遇到了一点小困惑。咱们作为邻居,要伸出援手,帮他物色合适的对象,成了家,安了心,更好地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
话音刚落,底下就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傻柱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刘海中接着发言,拿出小本本:“下面,大家都畅所欲言!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或者有什么好主意,都可以提!要充分发挥民主集中制的优越性!”
现场一片沉默。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这个口。给傻柱介绍对象?这不成心害人姑娘吗?
终于,许大茂的忠实狗腿子、住在后院的郭大撇子,阴恻恻地举手发言,语气带着幸灾乐祸:“二大爷,我觉着吧,傻柱这条件,一般姑娘可能驾驭不了。得找那种…心理承受能力强的!比如…比如农村来的,能吃苦耐劳的!或者…力气大的,能管得住他的!”
这分明是暗示找粗使婆娘或者母老虎!
傻柱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郭大撇子一眼。
秦淮茹坐在人群里,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她既怕傻柱真找了别人,以后没人接济她了;又怕傻柱一直这么缠着她。心情复杂之下,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柱子人是挺好的,就是…就是有时候说话太直了…”这看似维护,实则坐实了傻柱“不会说话”的毛病。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开始了他的算计:“介绍对象是好事,但也不能盲目。得考虑实际情况。比如,女方最好有正式工作,能平衡一下柱子的…呃…性格特点。家庭负担不能太重,不然柱子压力也大。最好呢,是能看上柱子厨艺的,有共同语言…”
他这算盘打得噼啪响,既想显得自己出力了,又不想真介绍什么好资源,生怕以后落埋怨。
接下来,suggestions越来越离谱:
有说找厂里三八红旗手的(人家看得上傻柱?);
有说找胡同口那个嗓门最大、能骂街的王大妈的侄女的;
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偷偷提议:“要不…让张伟给傻柱培训培训?他嘴皮子利索…”
躲在人群后面看戏的张伟差点被口水呛到,心里大骂:谁他妈这么缺德!想砸我招牌吗?!
傻柱听着这些越来越不靠谱的“建议”,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黑,最后猛地站起来,大吼一声:“够了!”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