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前辈,您……近来凤体可还安好?请恕云韵冒昧,我观您周身气息,圆融磅礴之中,似乎与往日感知有些许……难以言喻的微妙不同。可是因为近日劳心族务,或是牵挂灵儿与修缘,以致……有何处不适?”
凤清音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杯中那澄澈的灵茶剧烈晃动,险些泼洒在她华贵的凰袍之上!她霍然抬头,那双威仪天生的凤眸,对上了云韵那双清澈见底、仿佛蕴含着无尽星空、能洞悉一切虚妄与隐秘的眼眸!
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海啸般的巨大恐慌与被窥破最不堪秘密的极致羞愤,瞬间淹没了凤清音的神智!她周身那原本收敛完美的圣王后期气息,因这剧烈的情绪冲击,不受控制地波动、逸散开来!那被她以秘法层层禁锢、深深隐藏的孕象,在这一刻,几乎要压制不住,显露出蛛丝马迹!
整个凤仪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空、凝固!落针可闻!连角落里侍立的侍女都感受到了那无形却恐怖的压力,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凤清音死死地盯着云韵,凤眸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被看穿一切的慌乱,以及一丝属于强者被触及逆鳞后、本能升起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属于圣王后期的恐怖威压,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她周身隐隐凝聚,锁定了云韵!
面对这足以让天地色变的威压与杀意,云韵却依旧平静地回望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闪躲,只有深切的理解、包容与一丝淡淡的、感同身受般的悲悯。她迎着凤清音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轻轻地、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一道凝练的神念传音,如同最温柔的溪流,悄然流入凤清音那惊涛骇浪般的识海:
“前辈,请冷静。此事……唯有我知。我此番前来,绝非质问,更无丝毫恶意。”
这句传音,尤其是“唯有我知”四个字,如同带着奇异魔力的定身咒语,让凤清音那即将失控爆发、凝聚成实质的恐怖威压,骤然一滞!
她看着云韵,看着那双清澈眼眸中那份毫不作伪的真诚、那份超越种族与立场的纯粹关切与守护之意,心中那翻腾不休、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惊涛骇浪,竟奇迹般地渐渐平息了几分。但那巨大的羞耻、无措与被看穿一切的脆弱,却如同潮水退去后裸露的礁石,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知晓了她最大秘密的女子。
云韵的传音再次响起,声音更加柔和,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前辈,我此番前来,真的并非质问,更无丝毫恶意。只是……同为女子,我亦知孕育生命之艰辛与不易,更明白其中所承载的喜悦、期盼与……责任。您独自一人,默默承受如此重担,内外交困,心神煎熬……云韵知晓后,心中……实在不忍。”
凤清音怔怔地看着她,看着云韵眼中那没有丝毫杂质、纯粹出于本心的善意与关怀,看着她那份愿意为自己保守这惊天秘密的承诺与担当,一直强行支撑着的、坚硬无比的坚强外壳,在这一刻,面对着这唯一知晓秘密、却选择理解与守护的“外人”,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却无法忽视的裂痕。
她缓缓地、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般,低下了那总是高高昂起的、尊贵的头颅,避开了云韵那过于清澈、仿佛能照见她灵魂最深处狼狈的目光,纤细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内心是何等的脆弱与挣扎。一声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与沙哑的传音,如同受伤孤鸟的哀鸣,艰难地回应了云韵:
“你……你既然都知道了……想必……也早已猜到了这……这孽债的……缘由……”
“是那场……无法挽回的……意外……留下的……抹不去的痕迹……”
两人寒暄几句,话题自然引到了吕修缘和凤灵儿身上。
“灵儿在圣地可还习惯?”凤清音状似无意地问道,指尖却微微蜷缩。
“灵儿妹妹很是乖巧,与玥儿、凝冰她们也相处融洽,凤前辈不必挂心。”云韵柔声道,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凤清音,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混合着愧疚与担忧的复杂神色。
“那便好。”凤清音微微颔首,端起茶杯,借以掩饰瞬间的情绪波动。
云韵看着她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暗叹。她知道,若自己不主动挑明,以凤清音的性子,是绝不可能透露分毫的。
她沉吟片刻,决定不再绕圈子。她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柔和而带着一丝了然,看向凤清音,声音很轻,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凤清音的耳边:
“凤前辈,您……近来身体可好?我观您气息,似乎与往日有些许不同,可是……有何不适?”
凤清音端茶的手猛地一颤,杯中灵茶险些泼洒出来!她霍然抬头,对上云韵那双清澈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几乎要断裂!
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与羞愤瞬间淹没了凤清音!她周身气息不受控制地波动起来,那被隐藏的孕象几乎要压制不住!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凤清音死死盯着云韵,凤眸之中充满了震惊、慌乱,以及一丝被窥破秘密后的冰冷杀意!圣王后期的威压隐隐凝聚。
云韵却依旧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理解与一丝淡淡的悲悯。她轻轻摇了摇头,传音道:“前辈不必惊慌,此事……唯有我知。”
这句话,如同定身咒一般,让凤清音凝聚的威压骤然一滞。
她看着云韵,看着她眼中那份真诚与守护之意,心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了几分,但那巨大的羞耻与无措,却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云韵继续传音,声音更加柔和:“前辈,我此番前来,并非质问,更无恶意。只是……同为女子,亦知孕育之艰。您独自承受如此重担,云韵……心中不忍。”
凤清音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关切,看着她那份超越立场与身份的纯粹善意,一直强撑着的坚强外壳,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缓缓低下头,避开了云韵的目光,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与沙哑,同样传音回道:
“你……你既然知道了……想必也猜到了缘由……”
“是那场意外……留下的……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