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凤灵儿俏脸含霜,美眸喷火,死死地盯住他,那眼神仿佛要把他这个“花心秃驴”给生吞活剥了!
“呃……阿……阿弥陀佛!灵……灵儿,你怎么来了?”吕修缘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赶紧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无辜、最温和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凤灵儿根本不跟他废话,身形一闪,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只纤纤玉手已经精准无比地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然后……用力一拧!
“啊——!!疼疼疼!!耳朵!耳朵要掉了!女菩萨饶命!灵儿饶命啊!!”吕修缘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龇牙咧嘴,哪里还有半点佛子的风度?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拧下来了!这凤凰一族的手劲,也太大了点!
“死秃驴!臭秃驴!还敢去天香楼鬼混?!嗯?!”凤灵儿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蒲团上提溜起来,美眸逼近,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道,“那些姑娘美不美?酒好不好喝?游戏好不好玩?!说啊!”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吕修缘歪着脑袋,踮着脚尖,以减少耳朵的疼痛,嘴里连声喊冤,“灵儿你听我解释!都是郑老二!对!就是郑阳那个魔头!是他非要拉着我们去的!说是给老大送行,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贫僧……贫僧是被逼的啊!”
他毫不犹豫地把主要责任推给了远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郑阳。
“被逼的?”凤灵儿冷笑,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被逼的你还跟人家姑娘喝酒?被逼的你还玩什么行酒令?被逼的我看你笑得挺开心啊!吕修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哎哟喂!轻点轻点!真……真的!贫僧那是逢场作戏!是忍辱负重!”吕修缘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急中生智,开始胡诌,“灵儿你想啊,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群魔乱舞!贫僧身为佛门弟子,岂能坐视不理?贫僧那是深入虎穴,以身饲虎……啊不对,是以身度化!对!度化!你看贫僧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一颗佛心,坚如磐石,丝毫未受那些红粉骷髅的侵蚀!”
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想摆出一副“我都是为了普度众生”的悲壮表情,奈何耳朵被揪着,表情扭曲,怎么看怎么滑稽。
“度化?我让你度化!我让你坚如磐石!”凤灵儿被他这番歪理气得七窍生烟,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想去揪他另一只耳朵。
吕修缘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空着的手护住另一只耳朵,身体扭动试图躲避,嘴里不停地求饶:“错了错了!贫僧知道错了!灵儿,女菩萨,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贫僧对天发誓,心里只有你一个!那些女子,在贫僧眼里就跟……跟这院里的竹子没什么区别!不,还不如竹子呢!”
“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个德性!”凤灵儿看着他这副狼狈讨饶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点,但依旧没有松手,恨恨地骂道,“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背地里就知道花天酒地!那嬴鑫看着老实,不也一样?哼!”
她顺便把在场的所有男性都地图炮了一遍。
“是是是,我们都不是好东西……啊不是!”吕修缘顺着她的话说,马上又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他们是!郑老二是!老四……老四估计也没干好事!老五……老五那是被牵连的!但贫僧真的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呃,是在灵泉!不对,是在灵儿你啊!”
他语无伦次,拼命表忠心。
凤灵儿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主要是吓的),又听着他这些不着调却又透着焦急的辩解,心中的气不知怎的,又消了几分。她其实也明白,以这秃驴的性子,大概率是被怂恿去的,而且应该也不敢真的做什么出格之事,否则就不是揪耳朵这么简单了。
但她就是生气,非常生气!
又揪着他的耳朵“教育”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心里的闷气发泄得差不多了,凤灵儿才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手。
吕修缘如蒙大赦,赶紧捂住自己通红(估计已经肿了)的耳朵,呲牙咧嘴地揉着,嘴里还不住地抽冷气。
“以后再敢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我拧掉的就不只是你的耳朵了!”凤灵儿恶狠狠地警告道,七彩眸子威胁性地扫了他某个部位一眼。
吕修缘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连连摆手:“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贫僧以后一定洁身自好,远离一切娱乐场所!除了百鸟园,哪都不去!”
看着他这副怂样,凤灵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马上又板起脸,转过身,留给吕修缘一个傲娇的背影。
“哼!算你识相!”
虽然耳朵还火辣辣地疼,但看到凤灵儿笑了,吕修缘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知道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他揉着耳朵,看着凤灵儿那窈窕的背影,心里竟然还有点美滋滋的。
打是亲,骂是爱,揪耳朵……那肯定是关心则乱啊!
看来这位女菩萨,心里还是很在乎贫僧的嘛!
他嘿嘿傻笑两声,赶紧凑上前去,开始发挥他死皮赖脸、甜言蜜语的功夫,试图将这位还在生闷气的“女菩萨”彻底哄好。
小院之外,阳光正好。而关于圣王一怒拆青楼引发的后续“家庭纠纷”,显然还在东域各地以不同的版本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