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朝医馆门口张望,
瞧瞧,这么多街坊邻居等着看病,我凭什么浪费时间陪你玩?没点彩头可不行!
赵明川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人群里走出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镜框:
听说昨天林医生给人看病收了不少诊金?既然这么爱钱,不如赌钱来得实在。
哎哎,注意措辞啊。
林方竖起食指晃了晃,
我那是合理收费,治病救人收点辛苦钱怎么了?
他转头冲赵明川挑眉,
说吧,想赌多少?
赵明川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心想这乡下的二愣子肯定没见过大钱:
五万!
他故意拖长音调,等着看对方出丑。
谁知林方突然瞪大眼睛,露出夸张的震惊表情。
赵明川见状更加得意,傲慢地环顾医馆:
要是掏不出来,拿你这儿的药材器械抵债也行。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柳念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林方身旁,手里把玩着一缕发丝,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林方斜睨了她一眼,突然对着赵明川夸张地叹了口气:
哎,你们城里人现在都这么寒酸的吗?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楚,
这么多人围观,就赌个五万块?我还以为城里人个个腰缠万贯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这番话像一记耳光,打得赵明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攥紧拳头,指节都泛了白:
你……我是怕你这个乡下人拿不出钱!
声音因为恼怒而微微发颤,
就你这样的,五万块怕是攒了半辈子吧?
林方突然凑近,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替我着想?
没等对方回答,他猛地直起身,竖起一根手指:
这样吧,我来说个数——一百万!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赵明川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巴半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围观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年轻医师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柳念亭忍不住轻笑出声,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群人惊愕的表情。
她注意到赵明川的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怎么?
林方歪着头,语气轻佻,
堂堂民和堂的医师,该不会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吧?
他故意拖长音调,
还是说……你怕了?
赵明川的后背已经湿透,那一百万是他全部的积蓄。
可看着林方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有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他的自尊心像被架在火上烤。
赵明川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着——这可是他全部身家啊!
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民和堂最被看好的年轻医师,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乡野愣子?
行!一百万就一百万!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林方顿时眉开眼笑,朝医馆里喊道:
雪姐,把我那个檀木药箱拿来!
又转头对柳念亭眨眨眼,
对了,记得把我银行卡号写个大字报贴墙上,这么大笔钱,可不能用手机转账。
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医师阴阳怪气道:
装什么大尾巴狼?等会儿输得裤衩都不剩!
就是,
旁边穿白大褂的女医师附和道,
民和堂的医术在天海可是数一数二的,赵医生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捋着胡子,眯眼打量着林方:
现在乡下来的一个二愣子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站在角落里的实习医生小声嘀咕:
我倒是觉得……这个林医生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
赵明川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他整了整衣领,冷笑道:
待会儿可别哭爹喊娘地求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