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亭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顺着那根柱子……解开绳子……让姐夫在下面接住我……
柳念慈咬紧牙关,双手抱住冰冷的钢柱。
可无论她如何用力,光滑的金属表面根本无处借力。
几番尝试后,她的掌心已经磨得通红,火辣辣的疼,却依然无法攀上半分。
我……我真的爬不上去!
柳念慈急得直跺脚,目光在冷库内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梯子之类的工具。
可这偌大的冷库里,除了冰冷的金属架,什么都没有。
林方注意到外面的动静,透过门缝看见几个黑影正虎视眈眈地靠近。
这果然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们很可能要被反锁在里面。
念慈,换我来!
林方当机立断,
你去守门,我来救人。
两人迅速交换位置。
林方来到钢柱前,双手一攀,双腿发力,像只灵活的猿猴般三两下就爬上了三米多高的钢梁。
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
林方猛地回头,只见柳念慈被人一脚踹进冷库,厚重的铁门随即的一声关上。
该死!
林方暗骂一声,但现在救人要紧。
他快速爬到横梁处,解开绳索,抱着柳念亭纵身跃下。
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姐夫……疼死了……
柳念亭被压得直哼哼,
你能不能先起来……你重死了……
哦抱歉!姐夫。
林方赶紧起身。
柳念亭一骨碌爬起来,看到姐姐后眼眶瞬间红了,一头扎进柳念慈怀里。
呜呜……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抽泣着说,
孙永兴那个混蛋,二话不说就把我绑来,关在这冰窖里……这是要活活冻死我啊!
她抬起泪眼,咬牙切齿道:
等我出去,非把他扔进烤炉不可!
柳念慈心疼地拍着妹妹的背,轻声安慰。
等妹妹情绪稍微平复,两人才分开。
柳念亭恶狠狠地瞪着紧闭的铁门,转头对林方说:
姐夫,咱们赶紧出去!我要让孙永兴那个混蛋断子绝孙!
三人来到冷库大门前,厚重的金属门果然纹丝不动。
柳念亭气急败坏地用肩膀猛撞,又踢又踹,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丝毫不见松动。
孙永兴!你这个龟孙子!快给本小姐开门!
她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你这个没种的废物!等我出去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任凭她如何叫骂,门外始终一片死寂。
相比之下,林方和柳念慈显得镇定许多。
他们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冷库的温度明显又下降了几分。
嘶——怎么突然这么冷!
柳念亭猛地打了个哆嗦,不停地搓着手臂取暖。
林方迟疑片刻,伸手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
别脱!我们不需要!
柳念慈立即制止。
我需要!我要穿!
柳念亭二话不说,直接扑过去就要抢林方的外套,冻得发白的手指紧紧抓住衣角不放。
林方脱下外套,古铜色的肌肤在冷库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结实的胸肌和线条分明的六块腹肌一览无余。
在这盛夏时节,他原本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
两个女孩也都穿着轻薄的夏装,此刻在骤降的温度中显得格外单薄。
哇!林愣子,没想到你身材这么有料!
柳念亭眼睛一亮,冻得发青的手指就要往林方腹肌上戳。
念亭!
柳念慈眼疾手快地拍开妹妹不安分的手。
就摸一下嘛!
柳念亭撇撇嘴,不死心地又伸出手指,
我知道他是你未婚夫,我又不跟你抢,就体验一下手感而已啦!
指尖刚触到那结实的肌肉,她就夸张地惊叹起来:
哇!这也太硬了吧!姐你太幸福了!
她掰着手指数道,
姐夫不仅能打,医术高明,现在还有六块腹肌......
够了!
柳念慈忍无可忍地打断,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你还有心思胡闹!
她皱着眉头环顾四周越来越低的温度,语气中透着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