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紧张时刻,包厢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二十多个身着黑衣的壮汉鱼贯而入,每个人动作利落,眼神锐利,腰间别着的伸缩电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瞬间控制了整个包厢的各个角落。
沈雅琴猛地站起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酒杯,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方向。
姐夫!是姐夫来了!
齐廷龙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姐夫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门口处,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缓步而入。
沐梵天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整个包厢仿佛瞬间被冻结,连那些受伤倒地的保安都屏住了呼吸,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最大的靠山终于来了。
沈雅琴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快步迎上前,微微欠身:
沐总……
姐夫!就是这个贱人!
齐廷龙突然指着沈雅琴尖叫起来,
她联合外人打我!弄死她!一定要弄死她!
沐梵天的视线被沈雅琴挡住,还没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方。
但当他看清小舅子满脸是血、衣衫不整的惨状时,眼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沐梵天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刺向沈雅琴:
雅琴,你是我最器重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小舅子吗?
齐廷龙顿时来了精神,激动地叫嚷:
姐夫!绝对不能轻饶她!一个乡下来的贱人,也敢爬到我们沐家头上作威作福!
沐梵天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参与吧?这么多人……
当然不止!
齐廷龙迫不及待地转身,恶狠狠地指向沙发,
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没跑!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个依然悠闲品酒的背影,
就是他!
沐梵天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整个人如遭雷击。
方才那股凌厉的气势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错愕与恭敬。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一幕突然变得合理起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这么多人,能以一敌众的绝非等闲之辈。
更何况,这位林医生可是单枪匹马闯过秦龙的老巢,一个人放倒几十个专业打手的狠角色。
廷龙,你是说……这些人都是他打的?
沐梵天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齐廷龙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是他!姐夫你小心点,这小子身手了得,让你手下先上……
沐梵天却出人意料地走向茶几,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
我先自罚一杯,是我管教无方!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他又倒了第二杯:
再罚一杯,是我小舅子冒犯之过!
第三杯酒满上:
这杯是赔罪,让您在我的地盘受委屈了!
第四杯刚举起,齐廷龙终于忍不住了:
姐夫!你怎么像是在讨好他啊?
沐梵天猛地转头,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成冰雕。
齐廷龙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缩着脖子后退了好几步。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沈雅琴更是惊讶得捂住嘴——沐总居然在向一个年轻人赔罪?
而且对方还爱搭不理的样子?
最让人费解的是,从头到尾林方都没开口,沐梵天就像在演独角戏般自说自话地认错罚酒。
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却又莫名感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