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打量着他,认真道:
其实你五官挺端正的,要是能瘦下来,保准是个俊小伙!到时候别说王寡妇,街上的姑娘们怕是要排着队来找你咯!
真的假的?
王俊义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双下巴,
可我从小就胖,喝水都长肉,这要咋减啊?
他愁眉苦脸地捏着肚子上的赘肉,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来我这儿搭把手,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林方指了指角落里那个半人高的大水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把它搬到墙边去。
王俊义擦了擦额头的汗,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走过去。
他双手抱住水缸边缘,憋得满脸通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口笨重的水缸挪动了几寸。
等他气喘吁吁地回到林方面前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眯着小眼睛狐疑地问:
林大夫,你该不会是拿我当免费劳力使唤吧?
林方忍俊不禁,拍了拍他汗湿的肩膀:
瞧你说的,我这是为你好。多干点体力活,减肥效果最明显。
正说着,林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陈雪的名字,他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却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
你就是这小娘们儿的相好?
林方眼神骤然一冷,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他沉声问道:
你是谁?
刘虎!
对方恶狠狠地报上名号,见林方没反应,又气急败坏地补充道:
你打伤了我弟弟刘豹,还放倒了我二十多个弟兄!现在陈雪在我手上,想救人就到城北石马岭的旧工厂来。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
电话那头传来阴森的笑声,
要是敢迟到,我这些弟兄可都等着好好她呢!哈哈哈!
林方握紧手机,指节都泛了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陈雪虽然还没正式过门,但在他心里早就是自己人了。
谁敢动她一根汗毛,他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林方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王俊义在后面喊他,他却连头都没回,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林神医,您这是要去哪儿?
黄立德抱着一箱药材走进医馆,本想看看装修进展,却见林方脸色铁青地往外冲,连忙拦住询问。
林方脚步不停,声音冷得像冰:
刘虎绑了我的人,我必须去救人。
黄立德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说道:
刘虎?那可是沐梵天的手下啊!
林方没有多作解释,径直推开大门冲了出去。
黄立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沐梵天的电话。
城北石马岭地处天海市郊外,出租车司机一听要去那儿,立刻把价格抬到了三位数。
林方二话不说甩出一叠钞票,车子这才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当车子停在一片荒芜之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败的工厂。
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藤蔓,几棵歪脖子树孤零零地立在旁边。
几个痞里痞气的青年正蹲在工厂门口抽烟,看到林方下车,立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林方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树林里没有埋伏。
这时工厂大门一声打开,十几个混混鱼贯而出。
为首的正是一脸痞相的刘豹,头上还缠着绷带,走路一摇三晃,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小子,没报警吧?
刘豹叼着烟,斜眼打量着林方。
林方缓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对付你们这群杂碎,我一个人就够了。警察来了反倒碍手碍脚!
哈哈哈!
刘豹突然狂笑起来,脸上的横肉直抖,
在天海市敢这么跟我们叫板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今天老子就送你上路!
他一挥手,身后的混混们纷纷亮出了家伙。
林方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神冰冷地扫过刘豹:
陈雪人在哪?
刘豹歪着嘴狞笑,伸出粗短的手指朝厂房内指了指:
那小娘们就在里面,有本事你就进去啊!
林方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与刘豹等人擦肩而过时,那些混混虽然目露凶光,却都默契地没有立即动手,只是发出阵阵阴森的冷笑。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厂房内的景象让林方瞳孔微缩。
近百名凶神恶煞的打手呈扇形排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们或站或坐,手里把玩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像一群等待猎物的豺狼。
林方目光上移,只见二楼的钢柱上,陈雪被粗麻绳紧紧捆住。
她原本白皙的脸庞沾满灰尘,嘴角渗着血丝,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
当看到林方时,她拼命摇头,声音嘶哑地喊道:
林方……你快走……别管我了!
臭娘们,还在这装情深义重!
站在一旁的刘虎怒骂一声,扬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扇在陈雪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陈雪的脸顿时肿起老高,嘴角又渗出一丝鲜血。
林方见状,眼中寒芒暴涨,双拳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出的响声。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声音却冷得像冰:
刘虎,你会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