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医院诡异事件:停尸房惊魂(1 / 2)

圣殿星魂 圣殿星魂 7196 字 1天前

规则成诡

深夜值班,医院广播突然响起:

“请所有医护人员立刻到停尸房集合,重复,立刻到停尸房集合。”

我正要起身,却发现手机弹出消息:

“别去!广播是假的!我去年就死在那里了!”

停尸房方向传来同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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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七分,市三院b栋三楼外科值班室,只剩下键盘旁边一盏昏暗的台灯,勉强照亮陈续疲惫的脸。病历文档卡在最后一段,一个字也敲不出来,眼皮沉得像挂了铅块。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运行声,在这死寂里被无限放大,嗒,嗒,嗒,敲得人心里发空。消毒水的味道腻在喉咙深处,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属于医院特有的陈旧气息。

就在他几乎要一头栽进键盘里时——

“滋啦——”

顶壁的广播喇叭猛地爆出一阵尖锐的电流杂音,瞬间撕破了凝滞的空气。陈续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心脏狂跳,睡意被吓得无影无踪。

电流声稳定下来,一个声音钻了出来,平直,刻板,没有任何语调起伏,像个劣质的电子合成音,每个字都冒着寒气:

“通知。请所有医护人员,立刻到地下二层,停尸房集合。”

“重复。请所有医护人员,立刻到地下二层,停尸房集合。”

“立刻。”

广播戛然而止,留下的一片死寂,比之前更加沉重。那冰冷的“立刻”两个字,像冰锥子一样悬在空气里。

陈续皱着眉,心里骂了句脏话。大半夜的,停尸房集合?搞什么鬼?哪个混蛋开的玩笑?他撑着发软的膝盖,慢吞吞地站起来,值班室的日光灯管接触不良似的闪了几下,在他起身的瞬间,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只有电脑屏幕惨白的光映着他惊疑不定的脸。

几乎是同时,放在鼠标旁边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幽蓝的光刺破昏暗。

不是科室群,也不是系统通知,是一个没有保存的、归属地未知的号码。

信息内容很短,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急促感,字符几乎要跳出屏幕:

“别去!广播是假的!我去年就死在那里了!!”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炸得他头皮发麻。假的?去年就死了?

他手指有些发颤,下意识就想回拨过去,但屏幕上那串号码在他按下呼叫键的前一秒,突兀地变成了全角的“0”,密密麻麻,占满了整个显示栏。他不死心,又点开短信想回复,光标在输入框里闪烁,他却一个词也敲不出来——质问?询问?对方自称是已死之人,这他妈怎么问?!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刷手服。

就在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通往楼梯间的方向,清晰地传了过来。

嗒,嗒,嗒。

不是急匆匆的奔跑,也不是漫无目的的游荡。那脚步声很规律,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滞的质感,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朝着值班室这边靠近。

是同事?听到广播过去的?

可那个短信……

陈续喉咙发干,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值班室的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他不敢推开,只敢把眼睛凑近那条缝隙,向外窥视。

走廊的灯光不知何时也变得异常昏暗,忽明忽灭。在光影交替的间隙,他看到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身影,背对着他,正以一种绝对算不上正常的、略显僵硬的姿势,一步一步,朝着楼梯间方向走去。那是张姐,今晚和他一起值班的护士长。她的步伐和那脚步声的节奏完全吻合。

嗒,嗒,嗒。

脚步声经过值班室门口,没有片刻停留,继续向前。

陈续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眼睁睁看着张姐的身影没入楼梯间向下的黑暗中,那粘滞的脚步声也逐渐被楼梯井吞噬、远去。

地下二层。停尸房。

广播里的“集合”命令,像瘟疫一样,真的有人在执行。

他猛地缩回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手机还紧紧攥在手里,那条来自“死者”的警告,像烙印一样烫着他的掌心。

去,还是不去?

广播是假的?那这脚步声,这被引向地下的人,又算什么?

短信是谁发的?恶作剧?可那号码……

“去年就死在那里了”……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大概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医院确实出过一件事。一个实习护士,名字好像叫……小雅?对,是叫苏小雅。她在一次夜班后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时医院内部调查了一阵,也报了警,最后好像是不了了之,对外说是可能压力太大自己离职了。时间,地点,似乎都对得上……

难道……

一股更深的寒意攫住了他。如果广播是陷阱,那么张姐,还有可能其他听到广播的人,正在主动走向那个陷阱!而那个陷阱里,有一个去年就可能已经死在那里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他不能去。绝对不能。

可是,张姐呢?还有其他可能被广播骗去的人呢?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内心的挣扎几乎要把他撕裂。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喘不过气。他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和远处似乎永不停歇的、规律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咬了咬牙,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他需要确认,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去地下二层,但或许,可以去楼梯口附近看看情况?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再次凑到门缝边。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昏暗闪烁的灯光。那粘滞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门,一股比值班室里更阴冷的风从楼梯间方向吹来,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贴着墙,像幽灵一样,一步一步挪向楼梯口。

越靠近楼梯间,空气里的温度似乎就越低。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

他停在楼梯口的防火门边,门虚掩着。他鼓起勇气,透过门上的强化玻璃窗,向下望去。

下面一层(二楼)的楼梯间灯光似乎完全熄灭了,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牌,发出幽幽的、如同鬼火般的光,勉强勾勒出楼梯扶手的轮廓。而在那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他仿佛听到了什么。

不是脚步声。

是某种……细微的、湿哒哒的摩擦声。

像是什么东西,拖着沉重而濡湿的躯体,在缓慢地、一下下地,刮擦着水泥地面。

嘶啦……嘶啦……

陈续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眼睛因为恐惧而瞪得极大。

幽绿的应急灯光下,一只毫无血色的、浮肿的手,猛地从下方黑暗的楼梯拐角伸了出来,五指扭曲地张开,死死扒住了下一层楼梯的平台边缘!

那绝不是活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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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续猛地向后一仰,后脑勺差点磕在冰冷的墙壁上。他连滚带爬地远离那扇防火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那是什么?那只手?!广播,短信,还有这只从地下伸出来的手……这一切都指向那个地方——地下二层的停尸房!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必须离开这栋楼!

他转身就想往电梯口跑,手指刚按上上行按钮,电梯井里传来缆绳摩擦的嘎吱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猛地缩回手。不行,电梯太封闭,万一在里面……他不敢想下去。

只能走消防通道,往上走,去一楼大堂,或者随便哪个有人的地方!

他冲向另一侧的消防通道,一把推开沉重的防火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里面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发出惨白的光,照亮了布满灰尘的台阶和墙壁。

他一步两阶地向上狂奔,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砰砰作响,震得他耳膜发疼。他不敢回头,拼命向上,再向上。

一层,两层……不对,按照距离,他早该到一楼了!可眼前的楼梯依旧盘旋向上,看不到尽头。他猛地停在某个楼梯拐角,扶着冰冷的栏杆,惊恐地抬头望去——楼梯上方,依旧是无休无止的台阶,隐入更深的黑暗。他低头向下看,来路也同样被黑暗吞噬。

鬼打墙?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刷手服。他强迫自己冷静,看向墙壁,上面用红漆标注着楼层层数——一个鲜红的、刺眼的“-1f”。

他跑了半天,竟然还在负一楼?!地下只有负二层停尸房和负一楼设备层与停车场!他怎么可能跑到负一楼来?而且这楼梯……他明明是在往上跑!

绝望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

他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肺叶火辣辣地疼。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一阵声音,不是来自楼下,而是来自这一层(负一楼)的某个方向。是……人声?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推开负一楼消防通道的门。

门外是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顶棚的照明灯大半都坏了,只有零星几盏还在顽强地闪烁着,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空旷的停车位上只零星停着几辆覆满灰尘的旧车,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

那声音更清晰了些,似乎是从停车场深处传来的,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别过来……不是我……放我走吧……”

陈续的心提了起来,他压低身体,借助停放的车辆作为掩护,慢慢向声音来源靠近。

在停车场最里面,靠近一个杂物间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人影。是负责后勤的老王!他此刻背对着陈续,蜷缩在一辆废弃的面包车后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抱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老王?”陈续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老王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回过头。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两个小黑点。他看到陈续,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惊恐地向后缩去,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

“鬼!鬼!你是鬼!别过来!”老王嘶哑地叫着,声音扭曲变形。

“老王!是我!陈续!外科的陈医生!”陈续急忙表明身份,不敢靠得太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