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符纸烧树妖,墨渊补刀除隐患(1 / 2)

第64章:符纸烧树妖,墨渊补刀除隐患

那张赤红色的符纸一入手,苏纤纤便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股纯粹而爆裂的火属灵力顺着她的指尖,蛮横地冲入经脉。

这股灵力与她自身水木双属的温和灵气截然不同,它滚烫、霸道,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她本就干涸刺痛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苏纤纤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但她没有丝毫松手的念头。她死死攥着符纸,另一只手掐着一个生涩的法诀,将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如同压榨海绵里最后一滴水般,尽数逼出,注入其中。

“嗡——”

符纸上的金色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开始逐一亮起。第一个符文亮起时,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空气中弥漫的阴冷雾气被驱散一空。第二个符文亮起时,符纸表面竟窜起一簇金红色的火苗,发出“噼啪”的轻响。

那些原本步步紧逼,几乎要触碰到苏纤纤面门的藤蔓,像是遇到了天敌,猛地向后蜷缩,发疯般地退避。

老槐树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致命的威胁。树干上那张怪诞的人脸,第一次流露出清晰的情绪——恐惧。它咧开的嘴发出一阵无声却能撼动神魂的尖啸,所有攻击墨渊的枝干都舍弃了目标,调转方向,如同一片乌云,遮天蔽日地朝着苏纤纤所在的位置狂卷而来。

它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那张符纸的完全激活。

墨渊的压力骤然一轻。他稳住身形,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但他只是瞥了一眼被万千枝干集火的苏纤纤,眼神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他没有立刻上前援救,反而握紧了手中的黑色长剑,周身的气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凝聚起来。

他在等。

他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而苏纤-纤,就是那个为他创造机会的人。

苏纤纤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击,眼中没有半分畏惧。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张符纸之中。随着她灵力的注入,越来越多的符文被点亮,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足以焚山煮海的恐怖力量,正在符纸的核心处飞速成型。

‘拼团果然是第一生产力……’她的大脑在这种生死一线的关头,居然还有空闲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这要是搞个百亿补贴活动,岂不是能直接拼个雷劫体验券?’

就在最后一道符文亮起的瞬间,苏纤纤将符纸猛地向前掷出。

“去!”

一声清叱,如同凤鸣。

那张赤红色的符纸脱手飞出,在半空中轰然解体。万千燃烧的金色符文喷薄而出,瞬间凝聚成一只翼展超过三丈的巨大火鸟!

火鸟通体由金红色的烈焰构成,羽翼挥动间,带起滚滚热浪,连地面上的腐叶和泥土都被点燃。它仰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那声音充满了神圣与威严,仿佛是这世间一切阴邪秽物的审判者。

下一刻,火鸟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流光,义无反顾地撞向了那片由无数枝干组成的“乌云”。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片死寂的灼烧。

金红色的烈焰如同附骨之疽,沾染上枝干的瞬间便疯狂蔓延。那些坚逾精铁的枝干,在二阶烈焰的面前,脆弱得像是干燥的稻草。它们在无声中卷曲、碳化,继而化作飞灰。

“吱——!!!”

一道凄厉到不似生物能发出的尖啸,从老槐树妖的本体中爆发出来。那声音不再是作用于神魂的攻击,而是纯粹的、源于肉体的极致痛苦。

火鸟冲破了枝干的防御网,一头扎进了老槐树妖庞大的树冠之中。

“轰——”

整棵巨树,在瞬间变成了一支顶天立地的巨大火炬。

金红色的火焰从内到外,贪婪地舔舐着每一寸树皮,每一根枝丫。树干上那张扭曲的人脸,在火焰中剧烈地抽搐、变形,五官融化,最后只剩下一个不断开合的、仿佛在无声诅咒的黑洞。

那股弥漫在山谷中,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被这霸道的火焰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焦臭的、混杂着草木与血肉烧焦的古怪味道。

苏纤纤激活符纸后,便已力竭。她靠着身后的巨石缓缓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经脉中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映着冲天的火光,看着那棵在烈焰中垂死挣扎的巨物,心中却是一片空前的平静。

成了。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动了。

墨渊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快得如同一道错觉。他无视了那足以熔金化铁的高温,整个人化作一柄出鞘的利剑,径直冲向了燃烧的树妖根部。

他手中的黑色长剑,不知何时已变得漆黑如墨,剑身之上,那层薄薄的黑色火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到极致的、仿佛能斩断一切的锋锐。

树妖所有的力量都在对抗烈焰的焚烧,它的根部防御,前所未有的薄弱。

墨渊的身影出现在树根前,手起,剑落。

动作简单得就像砍柴。

没有剑气纵横,没有灵光四溢。那柄黑色的长剑,只是轻描淡写地,从老槐树最粗壮的主根上,一划而过。

“咔……”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正在烈焰中疯狂扭动、哀嚎的巨大树身,动作戛然而止。

那凄厉的尖啸也突兀地中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在苏纤纤的注视下,那棵参天巨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原本粗壮的枝干迅速干瘪、失去水分,化作焦黑的木炭,然后在自身重量下“咔嚓咔嚓”地断裂、崩塌。树干上那张人脸的轮廓,也随着树皮的龟裂而破碎,最后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