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直射在何强脸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坐在铁椅上,头埋得很低,双手被铐在椅背后,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的漆皮。
一开始,无论侦查员怎么问,他都只是重复“我没杀人”“我不认识李梅”,眼神躲闪不敢看人。
直到沈韶华拿着一叠资料走进来,将现场提取的毛发dna报告、他与李梅的通话记录,还有酒吧门口的监控截图,摆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dna报告显示,泥沟现场提取的短发dna分型,与你住处梳子上的毛发完全匹配。
监控拍到你案发当晚十点半跟李梅一起离开酒吧,还推了她一把。
通话记录显示你案发前一天给她打了五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接通了四十分钟——你还要狡辩吗?”
沈韶华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目光紧紧盯着他。
何强的肩膀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沉默了足足十分钟,审讯室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终于抬起头,脸上满是悔恨和恐惧,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我欠了三万多赌债,催债的天天堵我家门,还威胁要打我……我听说李梅在歌厅赚得多,就约她出来‘谈谈’,想跟她借点钱周转。”
“她不借,你就杀了她?”沈韶华追问,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
“嗯……”何强哽咽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仅不借,还骂我没出息,说我是赌鬼,说要报警告我骚扰她……
我一时急了眼,怕她真报警,就……就用腰带勒住了她的脖子……
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我就是想让她别喊了,没想到……没想到她没气了……”
“为什么要扒光她的衣服,抢走她的东西?”沈韶华继续问,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何强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桌上的证据:“我怕她身上有身份证、手机,警察会很快查到她身份,顺藤摸瓜找到我……
我就把她的衣服、手机、首饰都拿走了,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一共就1000多块现金和一个旧手机。我本来想拿着这些钱逃回老家躲躲,没想到刚到武城镇就被你们抓了……”
说到最后,他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满是懊悔和绝望。
案件告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临水村,葛红绸和林洲带着何强去指认现场的时候,之前围在案发现场的村民们听说凶手被抓住了,纷纷涌到警戒线外,拍手称快。
“太好了!警察同志太厉害了!才三天就抓住凶手了!”
“这下能睡个安稳觉了,之前晚上都不敢出门!”
“丽丽这孩子也算能瞑目了,哎,也是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
议论声里满是欣慰和释然,之前笼罩在村子上空的恐慌一扫而空,阳光洒在泥沟旁的农田里,绿油油的麦子随风晃动,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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