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许清樊取出元生能量威胁廖元基,如果不带人离开就同归于尽。可廖元基并不当一回事,连续发动攻击,正全力凝聚第十一道攻击光束,战局对许穆臻一方已显颓势。许清樊却将元生能量放回铁匣上锁。
廖元基当即讥讽大笑,认定许清樊黔驴技穷。但许清樊擦汗后却面露了然,坦言从未想使用晶体与他同归于尽,且真正目的已达成。
廖元基心头一紧,转头发现自己安排的四名蒙面手下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李霄尧沙哑着嗓音嘲讽,称其专注攻击时,手下已被吓得溃散。许清樊拿出元生能量的目的似乎只是想吓唬他们。
廖元基怒骂同伴废物,随即嘴角却勾起疯狂笑容。他黑袍猎猎,毫无惧色。李霄尧虽手臂颤抖、伤势未愈,仍沉稳质问其孤身一人是否还要再战。
廖元基狂笑回应,直言对方虽人多却个个带伤,自己状态完好,胜负未卜。话音未落,他掌心便凝聚出裹着紫色电弧的黑色光团,一道恐怖光束直扑李霄尧,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呼啸。
刚接完十道攻击的李霄尧手臂酸麻,却依旧决绝挥剑鞘格挡。巨响过后,光束被弹开,他却被冲击力掀飞撞碎巨石,身影被碎石尘土掩埋。
李霄尧从碎石中站起时,嘴角溢血、衣衫破烂,伤口鲜血直流。玄水的水流声在此刻格外刺耳,如死神倒计时般笼罩着众人。
众人皆已濒临极限:傅常林跪坐吐血,催动灵力便剧痛;黎菲禹透支灵力后经脉撕裂,符纸无法激活;许清媚灵力耗尽视线模糊;余明给傅常林喂药时哭红了眼,深知丹药杯水车薪。
许穆臻扶着痉挛的李霄尧,摸向储物袋的灵力丹。他脑海回荡着鲲鹏吞天噬海功口诀,清楚此功暴露会遭正道围剿、同伴反目,过往需借符箓强光掩盖使用痕迹。
廖元基发出一道光束直扑傅常林,傅常林嘶吼着推开余明,燃尽灵力凝成金光硬接,随后倒飞撞岩、喷血昏死。黎菲禹挣扎起身却无能为力。
许穆臻握紧穆公乌金,让许清媚带众人撤离,谎称自己有秘密武器。待众人动身,他冲向廖元基,实则想缠住对方,为同伴脱离功法攻击范围争取时间。
廖元基狂笑出手,漆黑利爪抓向许穆臻。不擅用剑且灵力匮乏的许穆臻破绽百出,被一掌拍断肩骨,踉跄后退时,见众人已向远处撤离。
廖元基见众人撤离欲追击,许穆臻怒吼着故意露破绽引诱攻击。被激怒的廖元基放弃追击,黑色光束如暴雨般落下,许穆臻硬抗数击,伤口不断流血,深知这样拖延不了多久。
一道黑芒擦肩而过,剧痛让许穆臻下定决心,吞下灵力丹后向珑璇示意用“鲲吞噬”。即便珑璇担忧命中率建议用“鹏行”,并劝他优先自保,他仍坚持要靠近廖元基确保命中。
就在许穆臻周身泛起金色光晕、鲲鹏虚影将现时,右侧突然爆发刺眼幽蓝光柱直刺廖元基。廖元基仓促间未能防御,被光柱击中后惨叫出声,黑气瞬间溃散。
光柱收敛后,廖元基已不见踪影。
许穆臻惊愕转头,见许清樊半跪在地、胸口渗血,手中捧着敞开的元生能量晶体铁匣。许清樊虚弱解释,自己早研究过晶体运用之法,此次是首次尝试,趁廖元基专注攻击时出手才有胜算,若失败便会引爆晶体同归于尽。
“清樊兄弟?”许穆臻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许清樊。
许清樊喘着粗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得意:“我早就在研究怎么利用元生能量了。毕竟这么强大的能量,怎么能只用来当同归于尽的炸弹呢?”说着将匣子合上。
“那你怎么不早用呢?”许穆臻想起刚才众人的惨烈抵抗,忍不住问道。
“元生能量太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失控爆炸。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没什么把握。”许清樊苦笑一声,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而且就算成功发射,我也没有信心击中他。我只能趁他专心攻击你的时候,才敢动手。要是成功发射并且打中他,我们就能活下来。”
许穆臻说道:“那要是失败了呢?”
许清樊苦笑道:“那我就只能引爆元生能量,拉廖元基跟我们陪葬了。”
见廖元基消失了,许清媚几人又折返回来。
此时夕阳已沉至,余晖将河面染成一片暖红,却驱不散众人身上的寒意眉间的焦灼。
秘境仅开启七天,如今第三天已近尾声,他们根本没多少时间休整,只能在河边草草安顿。
余明手脚麻利地掏出疗伤丹药,先给昏迷的傅常林喂下一枚,又将捣碎的药草敷在他胸口伤口,用干净的布条仔细缠好。
黎菲禹靠在树干上,勉强压制着经脉的剧痛。
许穆臻扶着许清樊坐下,刚想往储物袋翻找一下丹药,就见对方摆了摆手。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释放元生能量时,被后坐力震到了,没必要。”许清樊咳了两声,嘴角又溢出一丝血沫,“休息片刻,缓缓就好了。把药给其他人吧。”他说着瞥了眼许穆臻肩头的伤口,眉头微蹙,“你那伤也不轻,刚才跟廖元基缠斗时,我看你好几次都快撑不住了,最后那金光……是要动用什么底牌?”
许穆臻的心猛地一沉,说道:“是逍遥师叔留下的符箓,”他勉强扯出个笑容,沿用了过往的借口,“在释放时会发出强光,刚才我还没来得及释放,廖元基就被你打中了。”
两人相视一笑,许清樊没有追问。
黎菲禹目光扫过渐暗的天色,轻声开口:“大家不必太过忧心,至少现在应该不用担心廖元基那边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
李霄尧闻言附和道:“黎师姐说得对,毕竟我们手上有元生能量,任谁来也就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想拿下我们再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许清樊靠在石头上轻笑一声,说道:“也就廖元基这样的疯子会不顾死活地纠缠我们,换作旁人,绝不会冒险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